=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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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安賽卡緹] 願望

* 未交往設定

* 均已感染礦石病的私設

* 謝謝點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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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沒有室友熟睡時發出的呼吸聲。

        也沒有被打倒在地時,背脊撞到地板的疼痛。

        消毒藥水已經是她來羅德島後最快有記憶的氣味。

        除了輸液時通過血管的感覺,左手前臂還有輕微的痛感。

        卡緹輕輕提起左手,避免留置針異位。

        只看一眼。如果看不到,明天再問。

        所幸她頭一偏便能看到按住自己的是什麼東西。

        黑色的石頭反射了月亮光,沒有刺痛她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隨著她的吐氣,腦袋和心臟也失去了部分重量。

        說不上悲傷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意感染礦石病的話,會限制機動形重裝的行動。

        加入羅德島時,她對此有所覺悟。

        當初兩位好友和後來的室友的生活沒被礦石病影響太多,隨著行動升級才加深病情。

        比他們四人更多接觸感染者和上戰場的人也在半年前變成感染者。

        現在加上她,整個行動預備組A4都是有源石加持戰力的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安賽爾知道我這樣想的話,會拿病歷板敲我的頭吧?

        邊說「這不好笑」邊敲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猶如紅腫的傷口,不注意時不會有任何感覺,一旦放上注意力便想去抓。

        瞬間能轉移注意力的想法,還是需要有人來才可以解答的問題。

        拉開布簾的聲音吸引她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有聽到有人進來病房,但沒想到最先來看她的情況。

        來人如常地拿著光看書名便令她頭痛的書,石榴色的雙眼對上了她的紫眸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輕舉右手,隨意地揮了揮︰「安賽爾,早安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現在該說『晚上好』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那麼晚上好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嘆出的氣不知是為了消減無奈感,還是看到她醒來而鬆一口氣︰「身體感覺如何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除了感覺到左手的源石,暫時沒別的。還有有點想喝水了!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等我一會。」將書放到茶几上,他轉身離開布簾所圍起的空間,沒多久便拿著水壺和杯子回來,再調整好床的角度︰「好了。一開始先沾濕唇,之後小口小口那樣喝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謝謝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右手接過杯子,呼氣在水面上帶起漣漪,也推開了白色的霧。

        安賽爾沒拿起書本,視線跟她一樣盯著自己的杯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作為醫師,他應該先跟她說明現在的身體狀況和後續安排。

        作為組員,他應該先向她問好﹑關心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作為他自己,他選擇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還是沒能阻止她被感染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時卡緹跑去了前線支援,他還在後方為他人急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知道他該阻止她前去已被通知是感染區的前線,可他無法放下眼前的傷者。

        等他和隊伍追上去時,她已倒在地上,身旁還有兩個小孩躺著。

        將手指放到鼻孔下,微微的氣息顯示她還在活著。

        身上沒有致命傷,大概是連日的作戰所引起的過勞。

        跟大伙一起將三人搬到安全區,他再仔細檢查。

        左手前臂的石頭隨著太陽的反光,刺進他的心臟。

        根據這兩年的經驗進行適當的處理後,他又要去處理別的傷患。

        回到基地,組員們都跟他說不要太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梅莉她沒問題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知道自己救了兩個人,她一定很高興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她醒來時跟我說,我去做一大個蛋糕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要向卡緹說的話太多,多到他不知該從哪開始,那不如將主導權交給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他選擇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卡緹也不負他的期望,主動開口︰「安賽爾,我被發現時,身邊有誰在嗎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那兩個小孩還在病房裡,沒有感染徵狀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原來他們是未感染者…太好了————」肩上的石頭逐一放下來︰「我只記得扛到整合運動發現你們過來而撤退,我才昏過去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卡緹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嗯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…關於妳…現在只是簡單檢查了,未知內臟有沒有感染。等等我會跟芙蓉說妳醒了,到時她會再跟妳做詳細檢查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好的,我也想知道那報告會怎樣呢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一如既往的笑容如同那黑色石頭,他的心臟再次被剌痛︰「…這樣好嗎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什麼?」

        深呼吸未能舒緩那痛感,視線離開水面,注視那雙紫眸︰「妳就這樣接受了嗎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沒什麼接不接受吧?來這裡時我就做好心理準備了。這樣我以後去感染區也不會有人阻攔,這能救更多的人了,那不好嗎?」

        石榴沒有任何動靜,等她繼續說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而且,而且…我想想…不是說源石會增強法術使用能力嗎?我是重裝,不知道這會有什麼效果呢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對了,之後還要寫信給老家那邊。不知道訊使先生能不能幫我送過去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說著說著,右手的熱度轉移到她的臉龐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奇怪…」

        逐一想到檢查結果之後,她要寫信,也要看會不會影響到過往練習的招式,還有以後也要留意礦石病的情況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想到更多將來的事,感染了的實感也逐步加深。

        安賽爾保持沉默,拿出手帕輕輕在她的臉上印去淚水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看,我這不是還笑著嗎?所以沒事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第三根針讓他按捺不住,站起來便將她拉進懷中︰「嗯,沒事的。這裡的話連我也看不到,

        「所以哭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鼻腔裡除了消毒藥水,也有屬於安賽爾的檸檬草氣味。

        衣服雖然阻隔了他的體溫,但那柔軟的感覺帶給了她類似被窩的安全感。

        仿佛只有自己一人的空間,沒有名為逞強的高牆。

        被抓住的衣袖和放在她肩上的雙手傳來她的情緒,他看著窗外,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淚水如解毒劑,慢慢融化他心中的刺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傷痕沒有消失。

        右手手背的源石仿如星星般發光,他在心裡許下願望。

        希望她能繼續笑著的願望。


﹒完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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